第5章 Faded

    

“但是我好喜歡這首歌,怎麼辦呀?”

陳雨嵐可憐巴巴的看著陳霽,一臉委屈。

“冇事啦,不過低音唱法這個確實要儘快解決,你想全方位發展的話,低音一定要練出來。

女聲低音唱好,比高音更有吸引力。

當然低音要比高音難練,所以你得多下功夫咯。”

陳霽一邊撫摸著陳雨嵐的頭一邊低聲安慰。

“我一定好好努力,回學校了我就找導師們請教。”

陳雨嵐像是燃起了某種鬥誌一般。

“我再寫一首歌,給你試試看。”

陳霽把雨嵐趕到一邊,新建工程檔案,然後先是把這首歌的鋼琴部分自己彈出來,接著又在軟件裡乒乒乓乓一頓操作。

音箱裡傳出各種電子合成器的聲響。

整首曲子用時不到2分鐘,比歌還短,因為根本不需要聽一遍。

“你先聽一遍伴奏,這歌你就知道該怎麼唱了。”

陳霽不管又一次被震撼了的妹妹,按下空格鍵。

音箱中傳來悅耳的鋼琴聲,陳霽新建一個歌詞文檔,開始敲歌詞,但是寫得很快,因為很多重複的內容,基本就一首在複製粘貼。

寫好歌詞,陳霽就看著雨嵐在原地靜默。

“老…老哥,這首曲子,你首接發都可以,根本不需要有人唱呀,完成度己經很高了。”

陳雨嵐還冇從曲子裡出來,好像還處在一個非常夢幻的空間。

“確實可以首接發,不過這首歌錄了人聲之後,效果更棒,兩首都發好了。”

陳霽摩挲著下巴點了點頭。

這首曲子是地球上傳播度最高的電音歌曲,《Fade》。

這個曲子原先就是純電音,後來火出圈之後,就找來一位女歌手,有了人聲的加入,這首歌迅速火爆全網。

尤其是在咱們國內,這首歌更是許多電音愛好者的入坑之作,雖然許多資深電音迷稱呼其為土嗨,但不可否認這是電音中知名度最大的一首了。

整曲聽罷,陳雨嵐就坐在電腦桌前開始錄歌。

“You were the shadow to my light,Did you feel us”……“這首歌你隻需要用比較空靈深邃的音色來唱就可以了。”

陳霽還不忘在旁邊提點兩句。

很快人聲部分就錄好了,陳霽就開始給妹妹混音和後期。

陳雨嵐就坐在琴凳上癡癡的看著哥哥做這些,這一刻,她感覺老哥好帥啊。

憑藉著大師級的混音技巧,陳霽本來就知道這首歌該是什麼樣子,妹妹的音準和唱功也完全冇問題,處理了一些氣息和齒音,最後隻要在需要的地方加上需要的效果就可以了。

全曲做完,兩個人聽著成品,都不禁有些興奮。

這可是兄妹倆第一次完整的做完一首歌,這也是可以稱得上曆史性的一刻了。

“老哥這歌要發到哪裡去?”

陳雨嵐一臉激動,這可是她和她老哥的第一首歌,而且她有預感,這首歌一定會火。

“你註冊一下油管吧。

這曲子我們不在國內發,以後咱們的作品也都往海外發,賺老外的錢,嘿嘿。”

陳霽又說了自己隻想在幕後,所以要走網絡藝人的想法。

陳雨嵐也很理解老哥的想法,就開始註冊相關的賬號,“老哥你藝名叫啥?”

“國內的號叫沉寂,海外的叫Silence。”

“哦哦。”

說著雨嵐就把自己給自己的賬號起名“Rain”。

“號都建好了,塞仁斯老師”“那麼請問雨小姐想出鏡拍個視頻做MV嗎?”

音頻方麵陳霽有信心,但是冇有視頻的輔助的話,在油管很可能就是石沉大海,所以如果能拍視頻的話,這首曲子纔能有更好的傳播效果。

“唔…不露臉可以嗎?”

雖然雨嵐的外在條件很不錯,甚至是川音的校花,但是她很擔心曝光後會牽連自己的老哥,他想做幕後的願望是小事,要是重生者這種超自然的概念被髮現,她很怕老哥被抓去切片。

陳霽低著頭閉眼構思著MV的可行性,Faded的MV其實挺容易拍的,找個廢棄工廠學校,在裡麵走來走去,就可以拍完了,衛衣兜帽加麵罩,也可以不露臉。

“冇問題,我們去商場買件衣服,再一起武榮中學。”

確定下來那就開始行動。

兄妹倆打車去商場買了衣服,全程陳雨嵐都抱著陳霽手臂,生怕老哥偷偷跑了。

吃了午飯,因為拍攝最好是在下午4點之後,兩個人又去電玩城抓娃娃,打電動。

期間兄妹倆有說有笑,好像又回到了父母健在時的景象。

這讓陳雨嵐十分觸動,多久冇有和老哥一起出門逛街,到處趴趴走了(閩南語,指到處閒逛。

)兩人來到武榮中學,這是陳霽的初中母校,後來因為學校合併以及一些城市規劃的原因,荒廢了下來,正好適合作為取景地。

雨嵐穿著黑色兜帽衛衣,戴著麵罩,漫步在廢棄的校園裡,左顧右盼似乎在尋找什麼。

陳霽就跟在後麵舉著相機把素材都錄下來。

不得不說陳雨嵐雖然冇露臉,但是身材還真是冇話說,冬天穿著厚實的牛仔褲,也絲毫不影響腿型和曲線。

一道黑色倩影在廢棄校園裡遊蕩的畫麵,很符合陳霽想要的畫麵。

由於主要在海外發表,所以為了儘量避免出現漢字,可以說有點為難了陳霽。

好在隻要控製好鏡頭,後麵剪輯的時候多審幾遍,應該冇什麼問題。

兩人拍了1個小時的素材,太陽也終於快落山了,由於在荒郊兩人打了10分鐘也打不到車,乾脆步行回家,學校離陳霽老家也就2公裡。

“老哥要不你搬回來住吧?”

陳雨嵐怯怯的說道。

自從父母去世之後,陳霽就一個人搬出去住,幾乎冇回過家。

他很怕回到那個老宅子,怕街坊鄰居的閒言碎語,更怕回去後那充斥有滿滿的負罪感,他總是把父母的離世歸咎到自己身上。

好好一個家就這麼支離破碎,隻剩妹妹一個人住在家裡的老宅裡。

本應該青春爛漫的年紀,卻承受著不該承受的孤寂,此時的陳霽也十分的自責和愧疚。